清荷濯涟褪铅华

“蜉蝣寄天地,朝露转瞬晞。”
书写是记忆的坐标、精神的楔子以及生命的锚点。
“余顾而言,斯乐难常。载驱载驰,聊以忘忧。”

—— 【同居三十题】相拥而眠

520,我爱你呀!

恋爱的荷尔蒙请四处飘逸钻进他们的鼻子通向大脑皮层的神经中枢!

自己没有男票女票没有关系,但是自己站的CP不可以没有糖吃,绝对不可以!

现代paro的同居三十题不定期掉落,敬请期待!

食用愉快,以下正文。



陆子冈从高中就知道,胡亥睡着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抱着一些东西,据说这种睡姿的人大多缺乏安全感。

于是他下班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。胡亥蜷在沙发的一角沉沉地睡着,怀里抱着一个方形的靠枕。卡其色的长款外套随意地扔到一边,揉皱的白色衬衣软趴趴地松开了领口的几个纽扣。他略长的额发凌乱地覆下,冒着胡茬的青灰下颌抵着胸前的枕头。深眠中的眉心依旧蹙紧,不安稳的神态昭示了他过去三天夜以继日的辛劳。

陆子冈脱下西装外套坐到了胡亥身边。他伸出手去想抚平恋人起伏的眉心,思绪却飘回了他们三天前最后一次的通话。

“刚刚接到一个紧急任务,应该会有好多天没法回家了。”胡亥的话语混杂在乒乒乓乓的背景音里,明明是相当紧迫的场面,听着却依旧有不疾不徐的沉稳。

“没事,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。我等你回来。”陆子冈尽量用柔和的嗓音掩饰自己的焦虑。彼时他完成了上午的工作,正仰靠着皮质的办公椅小憩。如果不是什么高烈度高风险的任务,胡亥不会特意给他打电话过来。担心与忧虑无用无益,陆子冈不希望给他加重情绪负担。

“嗯,不用担心我。”沸腾着的嘈杂喧闹忽然沉寂,听筒里就只剩下了胡亥的声音,“我们马上就集合出发,手机要关机了。”

“我很快就回来。”通话挂断前他最后说道。

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。陆子冈这样想着,温热的掌心就覆上了胡亥的手背。即使是靠近北回归线的南国,早春的天气依旧微凉,他裸露在空气中的五指自然欠缺了些许温度。

“快起来去房间睡,躺在沙发上会着凉的。”陆子冈轻轻地揉搓着胡亥的眉心,伏在他耳边温声说道。

“我不。”胡亥迷迷糊糊地说道。他不自觉地把头埋向了胸口,隔着靠枕传来了闷闷的声音。

陆子冈有点头疼。每当胡亥说出这两个字就意味着他的倔脾气又占了上风,想要做什么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
他只好先扯出胡亥怀里的枕头,然后一只胳膊穿过膝弯另一只手臂揽过肩背,有些吃力地把贪睡的人拦腰抱起。失去了可以拥住的柔软物件,半梦半醒间的胡亥顺势捞过陆子冈的脖子充当抱枕。他还不满足似的在陆子冈敏感的颈窝蹭了蹭,活像一只不老实的黑猫在向主人撒娇。最关键的是他的胡子很多天没有剃了,陆子冈被他短小的胡茬挠了挠立刻浑身一个激灵,险些手一抖把他扔到硬邦邦的瓷砖地面上去。

虽然看着身形瘦削除去骨头没几两肉,但是把胡亥抱进卧室也费了陆子冈不少力气,毕竟那些流畅线条下的肌肉都不是白长的。细心地替胡亥掖好被角,他发现胡亥又把一个枕头捞到身边,顿觉好气又好笑。

“跟你在一起之后,警觉性削弱了不少。”大概实在是累得不行,胡亥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睁开眼睛,只是贪恋地嗅着怀中枕头的气息,“你都坐到我身边了,我才发现你。”

“有我在要什么警觉性,安心睡就好。”陆子冈抽走胡亥怀里的枕头把它放回了原来的位置,自己很快也解开衬衣钻进了被窝,“还有啊,为什么总是抱着枕头睡觉,你属猫的吗?”

“跟一个枕头争风吃醋,你幼不幼稚啊。”话虽如此,胡亥的嘴角还是噙着笑意,圈着陆子冈腰身的手臂又收紧了不少。

“那是被你传染的小心眼,醋缸先生。”陆子冈动了点坏心眼儿,低声笑着回答。胡亥似乎想要反驳什么,但是陆子冈立刻覆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吻。一向伶牙俐齿的嘴突然失去语言,胡亥气恼至极,只好报复性地在陆子冈的颈侧啃了一口。

“好好休息吧,我就在这里。”胡亥人瘦,适合当作小小一只圈进臂弯。陆子冈的指尖顺着他的脊线轻柔地上下抚摸,很快就听见胡亥喉间发出了满足的胡噜声,于是他暗笑自家男朋友真的像一只需要顺毛的猫主子。


维持共同的生活需要我们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劳碌。我奔波于大小会议出谋划策,你穿梭于枪林弹雨守卫安宁。相拥而眠,自是难得缱绻。不过我们拥有的时间还很漫长,像今天这样浪费一点点,其实也无所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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