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荷濯涟褪铅华

“蜉蝣寄天地,朝露转瞬晞。”
书写是记忆的坐标、精神的楔子以及生命的锚点。
“余顾而言,斯乐难常。载驱载驰,聊以忘忧。”

—— 裂痕

混更,我错了orz

胡亥从秦朝到现代的性格变化,带给我一种强烈的撕裂感。这种感同身受来自于我认为自己已经死于没有墓碑和坟墓的2013年,配合司南杓一篇的插图食用更佳。

有些话写在前面,我粉哑舍的胡亥,但不见得我会对他这个“人”态度客气,一度怀疑自己粉似黑。

不成熟,没能力,无知傲慢又愚蠢,对他不客气又何尝不是对我自己刻薄。

这篇瞎叨叨算是从他的性格引出我自己的思考吧。以下以上,都是正文。

直到死于24岁,骄纵的小公子也没有形成过一个稳定成熟的性格。家业的一夕倾塌压垮了安逸的幻觉,自己愚蠢的举动导致了生存环境的巨变,无尽的自责和悔恨才能孕育冷郁的外在表现。秦朝的灭亡是撕裂他人生的断点,不只是因为他不再作为一个“人”而存在。这个特别的节点藕断丝连地维系着傲慢的旧影,被现实狠狠碾碎的天真又成就了他现世的阴暗姿态。

我的撕裂感,在于我很难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体会到实感,这导致我不止一次想要剪掉所有的毕业照。假的假的都是假的,无论我曾有过何种为人称道的表现,它们是不稳定的、易碎的,就像楼兰的古堡适合在风沙中寸寸瓦解。会真心相信他们的赞美,我也是真的愚蠢。

可是,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这种撕裂的状态也不会持续长久?楼兰城可以作古,人类就可以重建更加高耸入云的宏伟城池。

答案很简单啊,不就是因为懒嘛。毁灭是一件自然而然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事情,重建就比它难得的多了,费时费力劳神劳心。现世的人造物之所以光鲜亮丽,是因为有人费尽心思地加以维持。失去人力的城堡很快会被自然接管,时间之箭自瞄准起就必然射向尘埃与虚无。

听起来挺虚无主义的。不唯物,这不唯物。呐,谨遵教诲了,我们的发言还是要积极一点。

就是在这广袤的宇宙中,你来了,爱了,不知不觉成为过客,离去之后留下伤痕。这蔓草丛生的一辈子过得荒凉,依旧值得被原谅啊。

一篇半路离题的满分作文(←_←凑不要脸)

最近果然状态不好,只能尽力表现胡亥性格巨变下的撕裂感。这就是为什么我所有的同人文里,已经有或者将要有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胡亥。文力枯竭的我,一碗清汤挂面安慰自己吧。


这部分是6月16日答槿雀小天使 @JAWEHU 问,就不拿来混更新了。

“撕裂”的形容来源于我的直觉,也就是这个人物前后变化给我的初始印象。

说白了“撕裂”这个词是我对他下达的判断,具体的推导过程需要整理思路。至于胡亥的性格为什么以秦朝灭亡,甚至从他成为秦二世的时候作为分水岭,其实可以把他和甘罗进行对比。

同样面对亡国的结局,甘罗选择帮助刘邦夺取天下的举动显得更加积极有为。这个早熟的天才明确地知道自己要追求的是什么,家族复兴与天下大治。在家族已经离散和认定的君主逝去后,他仍然能够找到他需要做的事他能够做的事。跨越两千年,其间王朝兴衰战火凌夷他都能安然度过,不得不说甘罗从性格到思想上都有着令人惊讶的稳定性。

而胡亥和他不一样。在面对远远超过自己能力的压力,他更有可能选择逃避,也就是性格里的消极成分更多一些(这不就是我吗)。本来就只是个有点小心机但完全被家长宠着长大的孩子,他的心态根本谈不上grow up却不得不注视着秦朝在他手上崩溃。这种指间流沙般的无能为力所造成的痛苦,应当不亚于自主选择毁灭珍视之物的感受(后面针对的是甘罗的心态,他能感受到的痛苦是早有觉悟的,因而显得更加超脱一些)。尽管一个人性格的基础是很难改变的,但是他经历的重大挫折磨难或者刺激会改变他的性格表达形式。秦亡前他的高傲和骄纵来源于特殊身份的特殊优待,对人颐指气使的嚣张就是理所应当;秦亡后他可以依凭的家族和身份都已经消亡,加之身体不能接触阳光的缺陷,他的盛气凌人里明显地浸染了浓墨重彩的阴鸷(详见哑舍2六博棋一章)。虽说他年幼时对扶苏的仰慕本就夹杂着一丝丝小心翼翼的讨好,但是哑舍3中他对待扶苏的态度仍然暴露出一种无法克制的惶恐不安。可以说他所有的美好都葬送在咸阳的大火里了,从此断点再连结,撕裂又重塑,这才是他现在的破碎姿态。

我爱他少年的明艳与张扬,也爱他时过境迁后的痛苦与挣扎。吻过他桀骜的眉峰也吻过他碎裂的眸光,正如槿雀说他如果长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会是一个更美好的人,但是不完美的他对我来说才是更接近真实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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